我的杏林

-----正文-----

神婆子 二

“我根本不会做农活，更不会种菜。”沈杏林眺望门外荒掉的菜园子，轻声呢喃：“他教了谁？他又找了哪位终生未娶的人？谁脾气好？我与他生气，我能气个十天十夜。”

神婆子沉默了半晌，“沈老先生，您若信我，不如这问事的钱，我不收您的。”

沈杏林无所谓地笑笑，“只是，你说得东西不大现实。”

“你不试试，怎幺知道我说得不是真的？”神婆子吸一口烟，吐出来，缓缓道：“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门关上，窗关上，屋中只留一根白蜡烛。

“叮铃叮铃——”

沈杏林听着铃铛的声音，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

神婆子燃起一叠草纸扔盆里，嘴里念道：“青天之外，黄土之下。”

“叮铃叮铃——”

她重新拾起状态，嘴里念念有词：“各路仙人，听我说一说嘞！XX年生人，家住下沙岗村，家有杏林女儿二人……”

“莫挡他道，莫遮他眼，莫挡他道，莫遮他眼，让他回家！让他回家！”

她摇着铃铛对着阿幸，同样大喝一声：“喊他！”

阿幸跪下，大喊：“大爹！”

“叮铃叮铃——”

“大爹！”

“叮铃叮铃——”

“大爹！”

静，铃铛不摇了，神婆子也不喊了，阿幸大气不敢出。

老屋里静的可怕，一阵风略过门外，镂花的木窗微微颤动了一下。

神婆子坐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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