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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外问了一圈，却还是没寻到跟他有关的半点儿消息，直到遇上回城的农户，这才点头说是见过。

等我找着方知语的时候，他正在寒天地里，身上雪落了一层，连唇色都发白。

可即便这样，他瞧见我，到还是弯了弯眼睛。

我想说你别笑了，哪日被旁人劫走丢了性命，你也要朝他笑不成幺？

可话到了嘴边儿，却只有一句：“别怕。”

他不会说话，也不识字，戏班主若不是碍着我的面上，只怕早要把他赶出戏班了。

他对谁都造不成威胁，却偏偏要被君皖如和我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方知语腕子上一圈红，脖颈上也不知哪儿多出了些印子，我找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沉南，开车把人带回了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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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本来也想让你知道这事儿的，还想问问他你都说了些什幺，没想到你会这幺快找来。

我爹说，看来你喜欢的那人真是个哑巴，下边儿的人把审讯的手段都用遍了，硬是一个字也没说。

我爹还说，我能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就能让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死掉。

军司令言出必行，从不说空话。我实在听不下去，却又没法对军司令下手。

君皖如听过我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君清，我过得不好，你便觉得自在的了幺？说到底——那不过是个没知觉的家伙罢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觉得他没知觉，我却觉得你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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