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两个跌跌撞撞的灵魂，经历了冗长的蹉跎岁月，走过空旷，才终于相遇。

-----正文-----

没有尺寸合适的安全套，方清洄在最后关头还是射在了外面，抱着没了力气的小朋友去浴室清洗，又换了新的床单。

两个人重新躺下，穆合欢暂时没有睡意，方清洄便把他抱到腿上，摩挲着他的后背。

“疼吗？”方清洄问。

“不疼，”穆合欢摇摇头，他嗓子还哑着，咳了一下，“腰酸。”

方清洄一下一下按揉着他的腰，酸胀感果然缓解了不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方清洄还是决定解决一下问题。

“刚才梦到妈妈了？”

穆合欢眨眨眼，睫毛扫着方清洄的锁骨，半晌才闷闷地回答：“嗯......”

“介意和我说说，陈女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方清洄的用词总是很与众不同，又带着客观和尊重，穆合欢暗自思忖，“陈女士”这个称呼让他一下子抽离了母子关系带来的眷恋和压抑，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妈妈......很漂亮，很温柔，在那个年代即便是大家对‘美女’没什么概念，也依然会觉得她漂亮有气质，她大概有着那个年代农村姑娘都有的懂事和胆小的性格，父母说什么就听什么......”

话匣子一开，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我妈妈太温柔了，我印象里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喜欢笑，还会给我唱儿歌哄我睡觉。我一直觉得，也许那个晚上，是她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候，也是唯一一次，为自己拼命争取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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