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正文-----

这场仗断断续续打了两年，最终以戚明庭带领的军队歼灭最后的敌人作结。他受到嘉奖，风光地回了家，家里的大姐和姐夫办了家宴替他接风洗尘。

红烧肉端上来的时候他在想一个人。

“大姐，父亲的宅子，卖了吗？”

“没有呀。”大姐放下酒杯，“当初不是你死活不让卖的吗？”

戚明庭稍稍放下心来。

“我想再回去一趟。”

大姐看着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败下阵来。表面上是威风的大将军，实际上还是个被宠的老幺。

“行吧，不过快去快回，不要让我和你姐夫担心。”

说好不会再回来的。他不是个君子，做出承诺又食言，但他并不以此为耻。戚明庭看着窗外有些陌生的景色，才发觉这个春天又快过去了。

很意外，戚明庭没有在那个看起来十分落魄的云景戏园见到红梅，不过幸好有人指路，说他现在住在城郊的一处小院子里。戚明庭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他打算等见到红梅，让他亲口讲给自己听。

他让小杨在门外等，自己偷偷溜了进去。他透过窗子看到红梅正在桌子前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推开门。

“是谁？”红梅的声音沙哑，浑身绷紧。

而戚明庭只是站在那里，两个人之间只有七八步的距离。他心想自己虽然刚在军营里待了两年，应该不至于沧桑得被认不出来吧。

他向前又走了两步，红梅才说：“是七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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