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麟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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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写的卷子还没收,郁陶把练习拿出来摆在桌上,才发现陈楚麟帮他写了名字。陈楚麟的字实在好看,郁陶见过他写字,一笔一划龙蛇飞舞。郁陶把卷子翻过面,都能看见背面印出的字痕。
郁陶看自己方正拘谨的字体,便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临摹起陈楚麟的笔画来。然而他自己的名字从小到大写了上千遍,一时要改正是很难的事。他写的字就像小孩强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撇竖伸出一截来像过长垂下的衣袖,累赘而无力。
于是郁陶和自己的手较上劲来,愣是在纸上写了满页的名字,他已经不认得“郁陶”这俩字了。郁陶心血来潮,回忆了陈楚麟写自己的名字,穿插着在中间写了“陈楚麟”。他写得投入,全然忘了还在上课,直到被郑铮动了下胳膊,才知道老师点名他起来回答问题。
“这道题选什么?”数学老师笑里藏刀,几十年的教学经验逮个开小差的学生轻轻松松。
“呃。”郁陶看着黑板上好几条交错的函数线条,脑袋一懵,干巴巴地站在原地。奈何郑铮的成绩也不好,还没想出答案。周一大家都还没从放假中缓过神来,于是第一节课班级十分寂静,他们都昏睡或沉默地旁观郁陶。只有陈楚麟的声音从后面不甚清楚地传来:“B!”然而郁陶听不清是“B”还是“D”。
“请坐吧,大家一起来思考思考。”数学老师看了郁陶桌上一眼,严肃且古板地说,“上我的课不要补作业,你写的什么东西先交上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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