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幺，你也是。

俗气警告

-----正文-----

祁州市还未到“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料峭春寒，将来往的行人冻得瑟瑟发抖。局门口的杨树抽了芽，在灰败枯枝里亮得惊人，它们努力地长着，一天壮过一天。

卫尧的事传得快，这种八卦在体制内算是惊天动地了，不多时卫尧的微信就被娄绵和陈冕轰了个底朝天。陈冕还算矜持，顾忌着是私事话没说透；可娄绵就不一样了，叽叽喳喳义愤填膺，如岩浆过境，寸草不生。最后二人不约而同的要下班来找他，表示请他吃饭以抚慰受伤的心灵。

卫尧哭笑不得：“我没有受伤，真的。吃饭就不用了，我男朋友还要接我回家。”

娄绵：“……”

陈冕：“……”

但两人最后还是决定来找他，他们提前请了半个小时的假，等到了新海区局门口，刚刚好五点半。

娄绵从出租上下来，瞧见路边停着辆宾利，她不甚在意，挑个显眼的位置站着，低头给 卫尧发微信。娄绵今天迫切地想要见他一面，不知道为什幺，好像在这个单位她只能信任卫尧，也相信只有自己最理解对方的处境。

——想要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的尴尬和困苦。

她清楚自己的疲惫和妥协，于是她更想见见卫尧走的不同于自己的道路。

像电影里的无名英雄那样，微不足道，但振奋人心。

人流开始往外涌，夹杂着乏累、埋怨与铺天盖的……人味。卫尧很少跟着大部队下班，他总是会等到最后，慢条斯理地换过制服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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