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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没由来的大，分明夏日的雨应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在下班高峰期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卫尧坐在宾利的后座，望窗外雨雾模糊的斑斑红晕。车里冷气很足，徐徐往人脸上吹，也因为车里够冷，窗户才干干净净，没起一丝雾气。

马路拥挤不堪，十字路口几乎挤成一桌麻将，交警在中央来来回回，活像个滚来滚去的骰子。

等司机将卫尧送到阅铭，已经近八点了。

下车的时候司机还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转下来替他撑了伞。

万恶的资本主义。卫尧暗忖。

卫尧和上刑似的楼上走，其间服务生表示可以乘电梯，但被拒绝了。

他不想见秦恪，十分的不想。他怕自己忍不住，将写了一半的检查砸对方脸上。

他得赔多钱？秦恪的脸蛋那幺好看，上过保险吗？

阅铭酒店不愧是五星级，大手笔。脚下是软绵绵的地毯，踩上去宛若云端，连带路服务生的高跟鞋走上去的声音都被吞没，只有小小的咚咚声。

卫尧从上次来就觉得阅铭不正经——灯那幺暗、走廊那幺曲折、流水声淙淙、屏风还是刺绣的。

像极了秦恪身上满是资本家纸醉金迷的做派，连威胁他的时候都是懒洋洋的，却不容拒绝。

“来啦？”卫尧推门而入，秦恪闻声擡头，朝他晃了晃手机，“再不到我可又要给你打电话了。”

秦恪坐在圆桌的侧位，而非门口直对的位置。卫尧思忖几秒，坐了下来，两人中间间隔着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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