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

-----正文-----

奚娄重新把沈以辞禁锢住，手垫在对方脑后再次将他压回墙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隔着眼镜将他溢出眼眶的泪擦去。

奚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轻轻亲上沈以辞的脸颊，他的脸颊上泛着湿意，是咸咸的味道，没头脑地冒出一句，“你肯定不是瓷做的，应该是水做的。”

沈以辞听到这话噎了一下，缓缓留下的泪突然止住了，那人却还舔舐着自己泪痕所在的地方。

奚娄的唇渐渐移到沈以辞耳边，反而离得远了些，“阿瓷。”

沈以辞心尖颤了颤。

“我喜欢你。”

“你不糟糕。你是最完美的。”

“我之前的做法是我的错，我太畜生了。不是你的错。你很完美。”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沈以辞失语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不是你的错”。原来自己没有错吗？

怎么会呢？父母因为自己过生日，匆匆从外地乘着飞机赶回来。自己的生日在冬天啊。那天各地都有暴雪预警，自己哭闹着让父母回来，要过生日。他们回来了，对，他们订了航班回来了。但就是因为那天暴雪，飞机出事了。

那天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坐在客厅里，一个人看着电视，好看的蛋糕放在桌子上。自己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看看蛋糕，十分期待爸爸妈妈下一刻就敲开门。

后来呢？后来呢？自己睡着了，第二天祖母来了，祖母头发上带着雪花，她抱起自己去了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大人在哭。自己问祖母，怎么了，自己的生日蛋糕还没吃呢，爸爸妈妈不讲信用。祖母眼睛里好像有水，她说爸爸妈妈有事，很久不会回来了。自己刚开始信了，后来，没多久，从邻居口中，自己就知道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们被自己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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