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洞
-----正文-----
沈以辞前脚刚进教室,后脚生物老师蒋维维就抱着卷子跟进了教室。生物老师看了一眼还在过道中走着的沈以辞,瞥了下他手中牛奶。
沈以辞坐到座位上,把手中的两瓶牛奶塞进课桌,却意外碰倒了桌洞里摆放的东西。有东西倒下来,发出“咚”的一声。沈以辞惊讶地俯下身体,看到了桌里多出的两盒零食。
正在沈以辞发愕的时候,生物老师拍拍手,“来,你们生物学考通过了的都给我坐后面去。吃东西也好,做试卷也好,都行,但别给我发出声音。”
“选考选了生物的,把座位换到前面来,我们做练习。”
沈以辞没有多加思考,立刻把两盒零食带上,又从桌洞里掏了张试卷和一支笔,转身坐到后排的一个空座位上。沈以辞转起笔来,试卷摆在身前,却没有立刻开始动笔,视线斜斜地落在立着的两盒零食上。
自己什么时候买过零食?别人送的?那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沈以辞抿抿嘴,红润的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露出思考的神色。教室里发出“哐哐”的声音,椅子和课桌碰撞的声音和众人的说话声交杂在一起。过了得有三四分钟,声音才渐渐消停下来。奚娄干脆就单手拎着书包,和其他人交换座位,书包落在座椅上发出巨响,就坐在沈以辞的旁边。
沈以辞看见奚娄蹲下来,整理着别人杂乱的桌洞。新的书本发下来,每个人都课桌都塞得满满当当。他的思绪又蹁跹起来,落在奚娄的肩头,想到了一种不实际的可能——不,怎么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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