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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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呼出的湿润的空气喷吐在对方的脸上，从自己身体里循环一圈的空气与对方的交融在一起，想想就让人心怦怦直跳。

如果有人往食堂这一角望一眼，就能发现异常之处。沈以辞想到这一点，眼角微微泛上了红，胸腔中的氧气缓缓耗尽。

直到沈以辞快从座位上滑落，奚娄才从沈以辞唇上离开。黑边眼镜堪堪挂在沈以辞的鼻梁上。

热腾腾的饭菜已有些凉了，两人看了眼时间，匆匆吃完午饭，就朝教室奔去。

两人前一脚进门，后一脚语文老师钱娴就来了。

“来，把昨天的古文拿出来”，钱娴抖了抖手中的古文书，把一块儿拿来的小蜜蜂带上，一瞬间发出刺耳的声音。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她边讲边绕着班级走了一圈，顺手点了点身前同学的课桌，示意他起来回答问题。

男生站起来支支吾吾的，断断续续念起了答案，明显就是在现场编写。钱娴抄起男生桌子上的书，念道，“欧阳修与民同乐。”

“题目给你三行横线，你给我写了七个字，你想拿多少分呀？”

钱娴气哄哄地把书甩回男生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觉得自己写得敷衍的，一块站外面重写去。”

一瞬间，班里几个人一起站起来往外走，灰溜溜地从后门出去了。

钱娴见状气得话也说不出来，就干脆叫殷悦起来分析古文。殷悦抿抿嘴，清脆的声音开始在教室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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