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液

-----正文-----

沈以辞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着，奚娄紧紧地跟着他，絮絮辩解着，想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开脱，全然没有发现身前的人肩膀发着抖。

沈以辞突然停下来，转过身。跟在身后的奚娄猛地止住脚步，意外踉跄了一下，心想，怎么了。他这才发现沈以辞眼角有几滴泪痕。奚娄顿时呆住了，他眼神不自在地朝四处瞟瞟，有点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沈以辞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他抱着怀里的衣服蹲下来，弓着背，似乎有点痛苦，呼吸逐渐有些沉重。

“我有病，你别来招惹我行了吗？我什么都做不好。”

他深深地喘着气，“……你才是完美的，你不用一直盯着我，你不用怕我会把你挤下去的。

“我很没用。”沈以辞有些语无伦次了，感觉空气在此刻仿佛也有了重力，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背上，仿佛四周都是流沙，不断吸引着自己往下。

“所有人都说我做得不好，我好累啊。”沈以辞脑中闪现的是老师让自己学习奚娄的片段，又是在自己解出题后隔壁班人的嘲讽，最后是自己小时候父母对自己98分的试卷感到不满意的画面。一切都将自己与周围划出一条深深裂痕，把自己孤立在了自己唯一的小岛上。

“……我真的好累啊。”沈以辞把脸深深地埋在衣服里，渴望平复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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