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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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涯中最后一届运动会发生在孟亭柳第一次在空气里嗅到浅浅的桂花香的时候，他们在吃完午饭回教室的路上驻足，孟亭柳仰头凝视、抬手，指尖停留在小小的花瓣上，最终还是没有将它摘下。

在上楼的时候，孟亭柳忽然听到孟馥的声音：“其实我前天已经闻到了。”

孟亭柳忽然意识到孟馥的嗅觉神经远比自己发达，但他开口时又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孟亭柳心想，也许当时没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在等他开口。

校园里仍回荡着午间的音乐，孟亭柳转头看向孟馥：“入秋了。”

桂花开得快，等运动会没有任何波澜地结束时，香味已经浓郁得仿佛能浸透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高三生项目少，没项目的时候至少小半的人都留在了教室里。操场远远传来的喝彩声和教室里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到后面，闭幕式大家没法再躲在教室里，高三生三三两两回到操场，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小册子低声念读。

孟亭柳倒是没有连这点时间也要省下来学习，每次诸如升旗仪式一类的活动都是他理直气壮的走神时间，他任由杂七杂八又没什么意义的思绪填充自己的大脑，像是一种忙里偷闲的放纵，然后在台上人的发言结束后，他的灵魂回到人间。

孟馥手搭在孟亭柳的肩上：“走吧，回去自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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