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年收了线，朝猛男一笑：“抱歉，下次再约。”

关门声一响，猛男坐倒在床芯子里哭：“电话也没留！！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徐景年在心里默默骂娘，赶到医院已经快到12点，他走的很快，呼吸声和脚步声被无限放大，有些渗人。

医院惨白的灯光稀稀落落的洒下来，似乎幽灵在讴歌。

覃勒东在病房外抽烟，看见徐景年过来，将烟头摁灭，点点头：“你来了。”

徐景年走的急，卷起袖子问：“怎么样了？怎么发烧？”

医院快到半夜也没什么人走动，声音响亮，覃勒东推开门说：“进去说。”

徐景年目光不自觉落在覃勒东修长的手指间，结婚戒指还卡在显眼的位置，分毫不动。

徐景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覃勒东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眼睛撩过徐景年脖子上可怕的牙印，眸色顿时一暗，但什么也没说。

儿子覃宝宝身上披着毛毯，星子般黑亮的眼睛听到门开，锐利的扫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覃宝宝细嫩的眉头一皱问。

徐景年被问的噎住，见覃宝宝小爪子露在外面，上前捏他：“冷不冷，穿这么少。”

覃宝宝猛地甩开徐景年的手，在空气中啪的一声，响亮的像耳光。

“你走开！！”覃宝宝突然情绪激动，眼眶蓄满泪水，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

覃勒东手脚麻利，托住儿子的臀部拍了一下说：“不许这么跟爸爸说话。”

“他不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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