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侧躺在锦塌上，奎宿宫内放置有冰块，唯有皇后与正三品以上的妃子们才能够享用。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去考虑这些，紧紧闭着眼睛，公孙钤和蹇宾的谈话声隐约传了过来。

“皇后，裘才人遇害一事，皇上可有定夺？”

“皇上谁都不愿见，什幺都没说。”

“那陵美人······”

“德妃。”蹇宾突然打断了他，“你可还记得前年煦昭容坠楼一事？”

执明心头一紧。

接着，他听见公孙钤说:“臣下记得。煦昭容惨死，秦容华被杖毙。然而······此事无法一概而论。那年煦昭容坠楼之事有人亲眼所见，如今裘才人被杀，却无证据证明是陵美人下的毒。”

“酒是他亲自从朱雀殿送出去的，如若这不算证据，或是我不对陵美人有任何处置，这后宫之中，岂非人人都能下毒谋害他人了？”

“臣下并无此意······”

“罢了，此事别再提了。陵美人如何，全凭圣上定夺。”蹇宾突然话锋一转，“德妃，我知晓你在这宫中一向无欲无求，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你这般。”

“皇后何出此言？”

“你与那慕容贵妃，也是挚友吧？”

执明有些吃惊地抽了口冷气，谈话声蓦地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脚步越来越近。

“你醒了？”

他已有许久不曾听过蹇宾的声音，此时见了他，却感觉有几分陌生:“参见皇后。”

蹇宾看着他，问:“你可有什幺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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