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荼蘼

李泽言回到办公室时，许墨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他难得穿一身休闲装，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出稍许纤细光滑的脚踝。

“去哪儿了？”他站起身来，语气熟络得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向你汇报行程。”李泽言反手关上门。

许墨唇角轻扬，上前去将李泽言抵在门边，伸手抚摸他的发：“有点乱了。”

方才和白起在他的私人侦探所闹腾了一阵，一路上李泽言也没空照镜子。

——“李先生，我是真的很在乎你。”

如同高中生般生涩的告白，令他不由得回想起当年的周棋洛。

“在想什幺？”许墨贴到李泽言耳边，舌尖探进他敏感的耳廓里。

“唔……”李泽言偏过头，“这里是公司。”

许墨用食指指节扣在他下巴上：“你忘了我上次说过什幺吗？”

李泽言咬牙道：“……没忘。”

“那就好。”许墨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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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耸的办公楼下，如若有行人擡头看上一眼，便会发现这异样的场景：

透明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高挑却赤裸着的男人。要说赤裸，其实也不尽然，他脖子上还戴着一根藏青色领带，但除此之外，身上就空无一物了。

另外一名男子衣着整齐地站在他身后，手掌复上他圆润结实的臀肉：“阿言……他是这幺叫你的？”

李泽言闭起眼睛，不看、不听、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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