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事情是在吃完饭后开始变得奇怪的。

哥哥说这个小屋的浴缸很大，我们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一起洗澡。我上中学后，爸妈终于提了句家里浴室地方太小，我们俩还是轮流去洗漱的好。虽然妈妈的眼神一瞬间让我怀疑过，她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我磨蹭了很久不想进去，但哥哥一直在催。那确实是个很大的双人按摩浴缸，我从另一头滑入水，甚至碰不到他。又有细密的泡沫飘在水面上遮住水下的景象，让我稍微舒坦了一点。

哥哥挪动身体靠过来。他像小时候一样把泡沫堆在我头上，细细按摩头皮，用莲蓬头冲洗干净，继而开始清洗我的身体，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此时水面上的泡沫又成了恼人的阻碍——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手会出现在哪里，他则取笑着我的一惊一乍。

“干嘛夹得这么紧？”他的手指探进我的臀缝，使劲搓揉，“这里要洗不干净了。”

“不不不要碰那里，很脏啦。”我牙齿打架，慌忙爬出浴缸用毛巾裹住身体擦拭，“我要睡了。”

哥哥眯着眼睛看我，和飘在灯边的红眼睛一起。他也水淋淋站起来，慢条斯理擦干身体。我不敢看他，尤其是他两腿间明显充血肿胀起来的地方。

他走近我，一把扯掉那条毛巾丢在地上。我脑袋忽然嗡地一响，左眼黑了一瞬，右眼则被猛然旋转起来的顶灯晃得晕眩。

我的身体蹭着地砖被拖进了卧室。等我反应过来挣扎起身时，一记重拳陷进了我的胃，酸液一阵阵上涌。我捂着嘴克制住呕吐，左臂忽然被猛力掰向背后，直到肩关节发出沿着骨头传播的咯吱一声——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我破了音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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