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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盈盈，唐轻言望着对面水雾中哥哥沉静的面容，咬了下嘴唇。

“真的不去见他吗？”唐寂江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你已经长大，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把一切安排好等着你接受，该到你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唐轻言低下头，整个人像是被重物压紧的弹簧，虽然弯腰垂背，浑身却还绷着一股劲儿，良久小声道，“哥哥，我害怕。”

“我害怕又搞砸了。上次他拒绝了我，这次如果又……”他抬起头，无助地看着唐寂江，“如果还不行怎么办？”

“那不过是拒绝你第二次罢了。”唐寂江轻描淡写。

“如果我能像哥哥一样就好了……”这么冷静强大的人，谁会不爱呢？唐轻言叹了口气，语带羡慕，“他肯定不舍得。”

“小笨蛋，你这种他才舍不得。”唐寂江打了一下他头，“我他最舍得了。”

“为什么啊哥哥？”唐轻言抱着唐寂江的胳膊，“教教我嘛。”

“烦人。”唐寂江把他摘下来，“你这两天好好想想，做好决定再告诉我。”

“知道了……”唐轻言又低下头。

唐寂江没忍住，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如果你要见他，就不要问他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回恶人谷。”

“好的，”唐轻言乖乖点头，“为什么呢？哥哥既然说我长大了，就要和我说清楚嘛，不能当小孩糊弄。”

“……”你这个时候倒聪明了，唐寂江又狠狠揉了揉他头，道，“为什么不要问？一方面是我的私心，他病才好，你把握不好度，容易又刺激到他。二来这个事情牵扯颇多，又是他的私事，如果他愿意，早晚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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