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依约到了北门,沈仲元却并不言明何事相邀,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晚间空气回潮,我心中本就有些烦闷,汴梁始终是我憎恶伤心之地,何来惊喜之说。
然则他既已准备了,我便耐着性子随他去看一看。
他领我至郊外林中,我拨开眼前茂盛的竹叶,见一片空旷处满地的红烛。
是这个日子。
我乍然想起,今天竟然又是我生辰。
“去岁贤弟生辰时还在陈州奔忙,愚兄唯有遥相祝祷,今年总算能够亲自为贤弟备一份礼了。”沈仲元的语调轻快而欢喜,“我想着贤弟不缺银不缺物,前阵子碰巧发现这么一个清净的所在,故而做了此一番布置。不知贤弟可还喜欢?”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堆砌的烛光在暗夜中红得耀眼,如一根根绵长尖细的银针接连扎进我心肺,全身上下都似染透了鲜血,映出我四年前的今日所遇到的那命定之人。
喉间仿佛被硬物哽住,我用尽全力沙哑着挤出一句:“你约我出城就只为看这个?”
沈仲元一贯谈笑不惊的脸上也微微变了颜色,他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赔笑道:“玉堂,我是想让你明白……”
“我不明白,你闭嘴。”我竭力克制,好歹没有嘶吼出声。他追着我赶将上来,我猛地甩开他,纵上一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回房,近两年来强自压下的郁卒与不如意全数涌上心头,迫使我将一屋子的东西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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