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帕洛斯？”

摇摇摆摆，凯莉的身影印刻在帕洛斯的脑海里，最终清晰的勾勒出来。女士手里拿着一份诊断书，一字一句的指着上头的“足部一度冻伤”给帕洛斯瞧：“穿这么少就跑出去了，该说你什么好呢？”

帕洛斯下意识的去抱住自己的腹部，所幸腹中的两个胎儿并无大碍。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回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脑中却一片静默空白——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我怎么回来的？”

“你自己走回来的。你不记得了？”凯莉幽幽回答，并没有注视着他，“昨晚你看起来很……奇怪。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产生了视幻觉，是吗？或许还有幻听、幻嗅之类。”

帕洛斯抓紧了被褥，表情不悦：“我不想讨论这个。”

“当然，你不想……可血缘关系愈近，遗传因素的影响就愈突出，无论是精神疾病还是压力过大对胎儿都有益无害。你不想生下健康的婴儿吗？”凯莉垂着眼，“即便生育不是你的本意，但你应该明白：幻觉永远是幻觉。无论你看见、听见了什么，都只能给予你伤害。”

不知是否是连说话的力气也耗尽了，还是在心底固执的坚持什么，帕洛斯像木偶似的保持沉默。这是一个明显的拒绝信号，凯莉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病房。

既然帕洛斯提到了“回收”一词，那就代表管制中心的仓库里确有凝晶、至少曾经有。仓库通常由副官管理，凯莉接手时并未特别关注，但眼下她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帕洛斯的仓库里还存着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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