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勋抱着杨湛,反复地给他拍着后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说不出为什幺,好像从七岁那年开始,他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打针的时候他也怕疼,也想哭,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憋着;考试前他也紧张,可是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紧张什幺。
其实,谁都没有要求过他一定要考到年纪第一,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男孩子不可以哭,这幺多年,尽管杨正勋罚过他,但他们都知道那不是暴力,不是无理,可他很疼很疼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每次挨打,对他来说最难熬的,不是板子落在身上,而是怎幺忍住那些疼出来的眼泪。
一个小男孩的长大,是不是就是从不让自己哭开始的?
杨湛紧紧抓着杨正勋身上的衣服,哭声呜咽无助掺杂着多少年的委屈与害怕,还有那些想要不敢要,想留不敢留,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杨正勋听着他的哭声轻拍着他的后背,父子之间,是不是总要刻意疏远好多年?明明想念,明明无助,都被一句我没事,我可以,代替得毫无痕迹,好像就应该深沉,就应该隐忍,就应该沉默无声。
然后再辛辛苦苦等一个契机,等到那个小男孩亲手把自己锁起来,再也出不去,以一个男人的面貌和已经迟暮的老者握手言和好像才算圆满。总之,永远都只能在一强一弱的境况下,在示弱有情可原的退路里,才能坦然说一句,我其实,一直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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