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正文-----

李玄裕心口一滞，转过头凝视齐琅栎，失而复得的欣喜混杂愤怒，交织着思念，令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帐里陷入沉默，齐琅栎耐心的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带着熟悉陌生的温柔，令李玄裕恍惚下回到了前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守卫的声音：

“少将，请恕属下来迟一步，阿语被梁齐人打晕了，您现下没事吧？”

李玄裕看着齐琅栎，本能回应：

“没事，没人闯入。”

“那就好，臣定会护好少将安全。”

那人不再说话，应是守在门外了。李玄裕盯着齐琅栎看了许久，泪突然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的齐琅栎心口发疼。

他走上前想给人擦，又发觉现在自己不配，便收回手轻声道，

“是我对不起你。”

李玄裕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不知该如何责怪。半晌后，他哽咽着问出拉扯自己许多年的问题，

“你用自己催我的命时，可曾有过片刻心软？”

齐琅栎想起自己喝下鸩酒前流的泪，所思所想所感都是李玄裕，想他会不会恨毒自己。

会不会再也不会给他做狐狸形状的七彩糕。

会不会再也不愿见他。

“有过。”

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李玄裕从他含笑的眼底无端看出抹悲伤，身子微颤着大步走过去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齐琅栎嗅到熟悉的气息，强撑起的坚强终于变得酸软，他眼眶微红的说，

“李玄裕，我来将我最干净最纯粹的心送给你，要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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