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前因后果都串起来一想，顿时感觉胸中似有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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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承了皇命，不敢耽搁，不出十日，就依照画像在郴州沿路追索，把王龚的情况查了个七七八八。

齐沛摒退左右，只留下负责此事的大理寺寺正一人详叙。

寺正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簿子，呈给齐沛。而后极其利落地上报这两日调查所得所闻：“启禀陛下，王龚并非郴州地方人士，而是流落郴州，在当地学了医马的手艺。此人籍贯本属京城，是户部王侍郎家的庶弟。”

齐沛微微心中一动，“可是侍郎王砻？”

寺正点头：“正是此人。”他小心觑着齐沛的脸色，随后补充道：“王砻之妻梁氏，正是太后胞兄的长女，当年太后属意的皇后。”

齐沛面无表情，“啪”地一声合上面前的簿子。

梁氏小名玉烛，是齐衍的表妹，齐沛的表姐，太后的亲侄女。只是她从小体弱多病，很少进宫，和齐沛齐衍都不算很熟。

虽然没能像太后想象那样表兄妹之间青梅竹马，但当年齐衍还在时，梁氏确是太后与先帝心中选定的太子妃。齐衍暴毙之后，齐沛登基，太后又动了心思，三番五次地劝齐沛立梁氏为后。

她时不时就把侄女叫进宫中，再给两人创造各种各样的偶遇，令齐沛烦不胜烦。因这事他很少再去太后宫中请安。后来听说，梁氏也因经常奔波劳累，缠绵病榻。齐沛暗暗叹气，心中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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