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雪盖了一层又一层，草原上隆冬的夜晚夜色浓郁得化不开，人走进去仿佛就会被吞噬。

油灯下，宋玉提笔在信阀上写着什幺，似乎是在回信。

窗户被掀开，一个全身黑衣，黑布遮脸的健壮男人跳了进来，皱着眉，审视着气定神闲，笔锋都没歪一下的宋玉，眼里满是不屑和敌意，但细看能看出他的紧绷和自卑。

是姜武先沉不住气开口的：＂殷当，他的信里写了什幺？＂姜武看不懂汉字。

＂殷决知道了东北部又饿死了近百人的事情吗？＂宋玉并不回答姜武的问题。

＂知道，＂姜武垂下眼皮。

宋玉把信阀装进一个两指宽的竹筒，用蜡封口后递给姜武。

姜武把竹筒握在手心里，蜡油的热意烫得他手心吃痛，但没有放下。

姜武带着信消失在夜幕里。

风在耳畔呼啸，姜武施展轻功回到了住处。

卸下身上的夜行衣之后，姜武在书房的墙上叩了叩，一个暗格缓缓弹了出来。

姜武把东西放了进去，关上暗格，回到卧室，洗了个澡。

擦完身，穿上寝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什幺东西哐当砸在地上的声音。

隔壁是书房，姜武慌忙跑了过去，看到的一幕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放东西的暗格被人暴力地拆卸了下来，掉在地上，殷决正坐正窗边读着什幺，他冲上去把信夺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真恶心。＂

姜武的半边脸都被扇麻了，深吸一口气说：＂恶心又跟你有什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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