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鱼引路，李妙玄发现自己正在朝镇渊深处前进，他顿了顿脚步，周身的清气化作浓白的雾，以此来抵抗秽气的侵蚀。

然而并没有坚持多久，五脏六腑便冷得发疼，李妙玄痛苦地摁住心脏，它跳得很慢，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了。清气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开始向周围的秽气发动进攻，秽气无穷无尽，李妙玄的身体却是有极限的。

“回来！”冷汗从额头滑落，汇聚成一大滴汗珠悬在下巴尖上，李妙玄深吸一口气，然后气息颤抖地吐气，凝神将失控的清气一一收回。

清气的本能便是消灭一切邪祟，即使违背主人的意愿，也要净化一切。李妙玄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在外的清气收回大部分，但剩余的那些，也只能任由它们在镇渊流窜。

“哈……”李妙玄很难受，心脏的跳动仿佛被人为地放慢，每一次都竭尽全力，筋疲力竭，他吐出一口满是寒意的气息，清气又从那道气息中被带出，肆意地溜向秽气最为浓郁的地方。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承载清气的容具，现在这种感觉愈发深刻，一旦自己稍微破损，关在容器中的清气就会像自由的鸟儿一样四散开来。

在原地缓了缓，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放出灵力，灵力化作飞鸟，朝这条路的尽头飞去。

不久，飞鸟将自己要找的人带到了面前。

楼明霄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裳，面色看着憔悴，但身体却没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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