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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沈渊盯着他的视线便隐隐泛寒，在白炽灯下折射出雪色的冷芒，音色低沉，凝成尖锐的冰刃：“别跟我开玩笑。”

在方煦的印象里，沈渊情绪稳定，极少发怒，唯独几回发火，都是为了替阮裘出头。

方煦没被他雷暴般的气压震慑，反而一乐，唇边仍挂着浅笑：“生气了？”他笑道，“我骗你的。”

沈渊半眯起眼，显然没彻底相信他的话，原本明动的桃花眼此时照不进半分光，暗如千尺黑潭，双目死盯着他的脸，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方煦放平吉他，单手支脸，弯眼笑着：“哥哥不相信我吗？”

沈渊眸色更深，良久没有回话。

沉默即代表答案，方煦丝毫不意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半晌扯出抹没有情绪的笑：“我就知道你从来不信我。”

他低头拨了下琴弦，坐了一会儿，然后无声放下膝上的吉他，起身走到桌边，从抽屉拿出一个银灰色的DV，倚着桌沿，面无表情地抛给他。

沈渊接过他抛来的DV，握在掌心垂眸看了会儿，声音仍然沁着寒：“这是什么？”

“你想知道的东西。”方煦抱臂倚着桌，唇边扬起一个很淡的弧度，“你从小就对我很有意见，失忆了也没忘，与其如此，自己看吧。”

沈渊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然后打开DV，找到了存储地，一点开，就跳出许多肉欲的视频缩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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