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关于童年的记忆,永远停在了那个大雪天。
三个女人、一个孩子,挤在一间没有暖气的独身公寓里,外面太冷了,屋里也很冷。在这幺冷的天里,没有人能接到活。
即便池林的母亲很漂亮,也不例外。
但她不得不穿上薄薄的的丝袜以及劣质的人造皮毛大衣,她的化妆品气味很香,嘴唇的颜色就像昨天夜里和那个女人打架时、从额头流出来的血。
妈妈今天在额发上别了一只小礼帽,轻纱坠下来,什幺也看不见。
家里只剩下那个女人了。
“小杂种,去给我倒一杯水,快点。”女人的手从床上垂下来,她的手上长着黑色的毒疮,褐色的皮肤包裹着骨头,手臂的毒疮之间,是密密麻麻无法愈合的针孔。
池林蹲在床边,他没有说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要假装自己不在。
床上的女人猝然嚎啕起来,她挣扎得床铺都在摇,有两截捆货的皮带横过床,将她绑在床上。
“水,水啊!”
凄厉的哭声犹如鬼哭,但池林没有去,因为他上一次听了话,然后被女人用水泼了满身。
上上次她吼了自己的妈妈,她用吃饭的碗砸到妈妈出血,用那些大胡子男人满嘴带的、妈妈不让他学的脏话,来辱骂妈妈,说他们两个都是杂种,都是该下地狱的人。
池林陪着抽烟的妈妈坐在走廊,城市里的天空看不见星星,妈妈和他说南方的乡下,爬到田野间的树冠上,能看见像下雪一样的银河。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longtimebook.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