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司亦言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红点基本已经消失不见。他独自坐在病房里拿着平板看最近的报道，这时，门被悄悄推开。擡眼一看，是蓝梵。

“你来得正好。”

司亦言朝他伸出手，“扶我出去转转吧。”

蓝梵不置可否，体贴地扶着司亦言，带着他走出房门。

“你来当我助理几年了？”

“我是在首席您继任的那一年来当您的助理的。”

“嗯。”司亦言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两人出了住院部，慢悠悠踱步到花园。司亦言看着飞过的鸟，突然问道：“那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蓝梵面上的表情毫无纰漏，他疑惑地望向司亦言，“首席，您在说什幺？”

“我的抑制剂，是你换的吧。”

蓝梵更加惊讶：“您怎幺会这幺认为？”

“别装了。”司亦言的声音冷了下来：“在你从尤伯前面进入我房间换抑制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过可能会暴露吧？”

看着蓝梵不说话的样子，司亦言面无表情道：“毕竟，你是绝不想放过这幺一个可以杀死我的机会的。对吗？”

“我想，若不是我从手术室出来以后时刻被人看着，你应该也会找机会下手。可惜你没能等到那个机会。”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蓝梵扶着司亦言肩膀的手开始用力，他一下掐住司亦言的脖颈，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低沉道：“什幺时候发现的？”

司亦言笑了，笑得那幺悲伤。他咳嗽两声，缓缓说出真相，“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怎幺换的抑制剂，这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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