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酪
-----正文-----
章柳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觉明扬起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好刚刚那个孩子是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章柳下意识走向觉明,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的嘴角。
觉明反握住他的手:“我今天做了冰酪,是甜的,你肯定很喜欢!”话音刚落,她将一勺乳白色的团状物递到章柳嘴边:“尝尝!”
是一种软绵绵、仿佛躺在云朵上的味道,还是——他的眼睛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感觉将他从无边的回忆里拉到了现在。
觉明踮脚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有些忐忑:“是不好吃吗?我以后——”
“不,很好吃。”章柳垂眼看着觉明放在贴在他脸上的手:“小时候,妈妈给我做过。”
童年的记忆是由各种不同的甜品组成的。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甜品都是妈妈亲手做的。他坐在厨房的门槛边,眼也不眨的看着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甜品的母亲。那些歌,也是他睡前会听到的歌,妈妈会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低声唱,安抚着他入睡。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言,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歌曲是什幺意思,只是在某些半梦半醒的时刻,他会隐约听到母亲的声音——
“章柳,妈妈会保护你的。”
“后来她去世了,我成了四处游荡的巫医。”将头枕在觉明腿上的章柳闭着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晦暗不明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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