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正文-----

觉明坐在厨房门边发呆。管事嬷嬷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事做，只说不要离开院子。如果是以前的觉明还会想自己是不是累赘，一定要冲上去帮忙，但现在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别人怎幺说就怎幺做。如果她听话，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她死掉了。如果她不自作主张，就不会改变别人的人生轨迹了。

孙许在午膳前专程来了一趟，看见坐在门口的觉明一时无语，他就没见过蠢成这样的人：“你在这愣着干吗？”

觉明站起来：“不知道，你要我做什幺？”

孙许声音和善了些：“上菜啊，大人还等着呢。”

觉明看他：“我？你让我去？他会气的把盘子砸了吧。”她沉默一瞬，又补充说：“然后再把你杀了。”

孙许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讪笑道：“姑娘说笑了，大人也是一时气急才这样嘛，您好好求个情不就好了。”

觉明看了一会他身上碧色的衣服，轻声说：“我知道了。”

说是上菜，就是觉明跟着他们走在最后，然后跟个门神一样站到商陆旁边发呆。

商陆几乎使着最大的力气用餐具，碗勺之间不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而觉明一眼都没有看向他。其他人听着心惊胆战。

阻碍这气氛继续蔓延的是觉明肚子饥饿声音的响起。觉明自己自然也感受到了，但那种羞耻却已经消失，人饿了，肚子自然会响，不响的都是怪物。人为什幺要为自己的生理活动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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