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茵继续傻笑，好像终于明白自己是个笑话，“高三的围着我揍，好疼，打电话给林睦白，他都不接，还摁掉……班长，你们都是男生，能不能告诉我，睦白哥哥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儿喜欢我？”

陆行舟蹲下来捧住她斑驳苦涩的脸，“没有人舍得不喜欢你。”

江小茵埋头又哭又笑。

五脏六腑揪着痛。

这算什么答案啊——

也许向别人要答案本来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驶向江小茵家的校车出现了，她爬上去，不许陆行舟跟上来。

“班长，回家吧——”女孩这么说，还补了句，“对不起，把你当枪使了。”

她泛红的侧脸消失在夜色当中。

陆行舟的魂魄似乎又跟去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被当枪使，可她怎么能假装不知道，他是心甘情愿呢？

……

校车在非站点的空旷街道突然停下。

司机说有故障，嘱咐学生别乱跑，随即跳下车。

江小茵坐在最后一排，偏头听歌，突然双耳一轻，有人摘下了她的蓝牙耳机。

花香、烟草味、还有一股热闹的食物和酒水的气味涌了过来。

“抱歉，跟家里人在酒店吃表姐的喜酒……不该挂你电话的，我们小茵最听话，是有事才找我，对么？来哥哥看，伤到没有？”

江小茵皱眉推他。

林睦白一僵，摸摸她头，挨着坐下。

“你说说你，害我被家里小朋友讨厌了，该怎么赔啊？”

刚在学校还装模作样的周媛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僵站在校车过道，话都说不利索，“林学长，我不知道江小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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