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菱。”

“你想离开合欢宗吗？”

“我带你离开。”

屠菱坐在床边，看着闵毅走过来，然后单膝跪坐在她面前，仿佛一片带着温度的月光倾洒到眼前。

她理智上知道应该拒绝，从各种角度来看现在离开都不够安全，而且一旦被岚仙尊发现，闵毅面临的惩罚，肯定要比她严重得多，她不应该再麻烦闵毅了。

但感情上。

“我想离开。”她狠狠点头。

闵毅从前面对她时，那种依靠她相信她的师弟气质，已经完全散去，他伸手摸了摸屠菱的头。

屠菱迟疑一下，没有反抗。

“好，那你等我，让我准备几天，我们带着满芳台上的人一起走。”闵毅说道。

屠菱没有追问他要怎么准备，问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她只想、也只能安心等待结果。

闵毅温柔到底，又问道：“你想去南师妹的抚远门，还是左师兄的平霄门，现在只有这两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别提她！

屠菱知道闵毅不是故意的，如果自己刻意去强调，只会显得更加古怪，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表情痛得扭曲一下，但很快复原，若无其事地说道：“去平霄门。”

“好。”

闵毅是个起身的架势，却在中间时，朝她额头吻了一下。

屠菱觉得印在额头上的吻很凉，然而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闵毅已经转身离开了，她坐在床边愣了愣，看向窗户外，月光清冷地洒进来，她伸手去接，只觉得凉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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