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正式的情人，但何非隔三差五来找郑西决时，他也不再拒绝。

男性的外表，和血亲的关系，成为最好的遮羞布。

单看他俩的聊天记录，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好几次聚餐，何非都会带上李木子，放心大胆地让她和郑西决互留联系方式。

唯一看出端倪的，可能是小姨。

但她和多年前没向姐姐透露半分一样，把自己的儿媳妇蒙在鼓里。

只是在离开龙城的那天，她偷偷拉住前来送行的郑西决，问他每个月不流血的话是不是就不能怀孕。

郑西决被问得一愣，随即笑了。他想起那个寒假结束的时候，火车站上的小姨也是这样，偷偷问他有没有流血。

“小姨希望我能怀孕吗？”郑西决问。

看着那张与母亲十分相似的脸写满震惊，郑西决才笑着说道：“如您所愿，我怀不了。”

怀不了，所以不会成为何非的把柄，相应的，郑西决也不会留给任何人把柄。

小姨离开的当晚，他让何非开车去了许久未去的老家。

父母去世后，这套房子就转手卖给了别人，现在早已不知经了几手面目全非，但郑西决还是想带何非来看看。

老旧弄堂没有停车场，只能在路边停车，原本充满市井气息的街道已经没落，熟悉的街坊邻里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红灯区，亮着粉色的灯。

何非问要下车走走吗，郑西决摇了摇头。

“马上就寒假了，表哥。”郑西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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