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尽诛世间宵小，荡清乾坤浑浊，这辈子便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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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霄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密信放在烛焰之中烧成了灰烬。司川道，锦衣卫近日加强了对丞相府的暗中布控，果真发现近日常有马车从宫中出发，自相府后门而入。

已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坐实之后，还是让宁霄心中颇为不悦，他扶着额头，回想近日种种，早已颇见端倪。自窃题之事被容槐捣乱之后，宁芜对他的信任已然大减，想必便是彼时与沈光霁结成了一派。宁芜其人，善疑，善妒，更善隐忍。宣告朝野一举，首当其冲的好处，便是让自己再也无法为太子所用，想要活命，只能与他宁芜绑在一起；再者也给了自己一些微末的权势，替他做事也方便不少。

刺客之事，将叶家卷入，是给宁霄一个颜色看看，同时又埋下北齐的暗线，为他洗脱嫌疑，摆明不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再反手一个张居辙，将锅扔到容家去，既将宁霄给绑死，又给了明煦帝一个削弱容修远的机会，同时还折了华曜长公主这支力量打击太子，倒真是一举多得。

宁霄苦笑了一声，被人背叛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他忽然明白，皇长子宁芜，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是靠依附他宁霄的。宁芜，远比他想象之中更深沉、更有手段。他以为宁芜是他复仇的一枚棋子，殊不知，自己才是他夺嫡的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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