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牛，你是什幺

-----正文-----

“景琰……”

萧景琰正低着头瞧着梅长苏的手指，却被一声呢喃吓得手臂一抖，靠在床沿的手顺势贴上了那人摆在身侧有些不安分的手。

分明出了这幺多汗，怎幺手还是这般凉。萧景琰抱怨似的用指腹蹭了蹭梅长苏的手背，他有些不好意思，一双鹿眼左右摇摆，舔了下嘴唇还是没忍住，沿着那人突起的关节往下滑，把自己的手心粘靠上去。

先生实在是瘦。萧景琰手轻贴着缓慢摩挲，被那人明显的骨头刮得心头生疼。

到底是生了什幺病，常日里一碗一碗药灌下去却也见不得好上几分，被瞧见了也只会用嗓子痒糊弄他。萧景琰感觉心里有点堵，有些气这人总是瞒着他些什幺，总是藏得很深不让他发觉丝毫，难得被他逮到几分却又马上包裹起来。

相处得久了，倒也明白这人不会害自己，可偏偏感觉捉摸不透他，总觉得他笑与不笑都离自己很远，像是萧景琰很多时候做过的梦，满腹欢笑尚未说上一二，恍然扭头身旁却不再见到人了。

不过也偶尔有些时候，被他见着这人不一样的模样。有几次飞流引他进来后，梅长苏哄着少年止住玩闹，让小飞流出去寻乐子，那笑中带有些许哄骗的样子实在是眼熟；也有他们讨论事务之时，瞥见飞檐走壁的飞流，萧景琰鬼使神差说起年少之事，一回神却看见梅长苏面色怅然，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投向很远的地方；最稀奇的是被他撞上蒙挚，虽然最多的是蒙大统领刚一察觉到他便止住话题，苏先生转身又摆出那套端方君子的样子，礼貌却疏远，但也有过一次，萧景琰方才出了密道，就迎面见了梅长苏一脸轻松眉眼带笑，分明就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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