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稚才发现，正中央那朵烟花的大色块里藏着一扇玻璃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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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稚进画室的时候发现，餐台上放着一本全新的画册。那是陈以童即将出版的画册的样本。画册的封面没有用《余温》或者是《余震》这些具有声誉的画作。他用了自己初中时候在画室的练笔画《烟花》。画册的名字叫《人可不可以吻烟花》。张其稚有时候觉得陈以童确实就是个古怪的艺术家脑子，所以想到的东西带满奇异的诗意。

他翻开画册第一幅画是《烟花》的局部扫描图。不是整幅画，而是一部分的扫描图。张其稚才发现，正中央那朵烟花的大色块里藏着一扇玻璃窗户。

陈以童顾自己靠在电脑边，好像在苦思什幺东西，头发乱蓬蓬的，睡得满头呆毛也不知道梳一下。

最近张其稚出去做活动接受采访，总有记者把话题拐到立里身上，他们努力要从张其稚这里再挖出一点关于画家立里的料。张其稚被问烦了，在心里嘟囔，他没什幺了不起啊，就是一个傻子，笨蛋，偏执狂。

“喂，傻子。”张其稚叫了陈以童一声，他拿脚踹了下电脑椅，说：“我买了新车，停楼下了，想不想看看？”

陈以童显然没什幺兴趣，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自己的屏幕。张其稚骂道：“这时候一般人不应该说，哇好厉害，换了辆什幺车啊？陈以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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