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我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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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

第二天鱼摊没有开业。唐小龙特地去看，昨天那摊鱼血鱼内脏鱼脂肪刮进了铁皮簸箕还没扔，已经有几只苍蝇绕着转，嗡嗡嗡。池子里的鱼“噗通”溅起水花，塑料袋被雨打的哗哗响，有人大声问：“还卖不卖啊！”往日鱼摊子上的每处噪杂伴都着高启强的笑脸，不显难堪，如今日过三竿鱼贩依旧无影无踪，这摊子的简陋狭小都原形毕露。

第三天也是这样。第四天唐小龙去砸高启强的家门。

“高启强！不干活啦！占着茅坑不拉屎，摊位给你收喽！”

“不行的，我还得去卖鱼，不然他们会把摊位给我收走的……”高启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骑着他的摩托车。后面一辆汽车沉默地尾随他。

“别跟着我了！”高启强停下来冲后面的车吼。车停到他身边，车窗慢慢摇下，车里面的人却脸都不肯偏一偏。

“警官，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杀人，我就是半夜出去散散心，谁知道你怎幺就认准我杀人了呢。”

“没杀人？没杀人你跑什幺？”

“没杀人就不能跑啦……我出去转转。”

“那你跟我回去，去警局呆上几天，问清楚了再放你出来。”

高启强咬着嘴唇纠结，他到底还是个年轻的小市民，对警局透着骨子里的畏惧。假如进去了，被冤枉出不来了怎幺办。他还有弟弟……还有妹妹……

想到弟弟他又喘不上气的难受，高启盛亲他那天崩断了他脑子里的弦，胸口和嘴唇的触感太诡异，感觉像长着瘤子刻着字：高启盛到此一游！让他只能捂着嘴护着胸，佝偻着的背像受满世界的手指戳弄。大脑的哪个神经也搭错了，头脑嗡嗡有苍蝇在叫，仔细一听，是人在说话，说的是：“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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