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准备好。

-----正文-----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嘉年才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个梦。梦里，李成林也离开了荆泽。

梦里却没有关于他的画面，李成林和李金昔都没有谈到关于他的安排，在李成林的晚年图景中似乎没有李嘉年这个角色。

李嘉年醒来的时候额头上沁着冷汗，后背的睡衣也潮乎乎的，嗓子却干得很。

他坐起来，倚在软靠上，回林彦景的信息。

林彦景没提下午的事情，只分享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心情。

她说今天的电影还不错，但《成远》的审美价值高一些，让人拔高了期待值。

又说今天很开心，自己回去睡了一觉已经精神满满了。

她还说，“现在的我充满干劲，随时可以上考场，连着考六场都没什幺问题。”

李嘉年看着聊天界面里她的头像和对话框，心里安定了很多，做噩梦之后的失落感和不实感也消退了。

他回道：

「连着考六场的话应该不行了，我猜六场你得睡过去三场。」

「我也睡了一个长觉，现在刚醒。」

「睡一觉像是打了个架，腰酸背痛，又累又渴，还出了一身汗，得去洗个热水澡。」

「你好好复习，交手机说一声。」

李嘉年给手机充上电，就准备去洗澡。

他出来之后，看到客厅的灯全都亮着，李成林的卧室门缝也透着光，心里不上不下的。

他没有开口叫阿爷，也没敲门，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就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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