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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后，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待二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室内也恢复了一片宁静。

两人挨得很近，却无话。缓了很久，李生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把陶果抱起，送去浴室洗澡。陶果在浴室站定脚，李生便要走，可才刚踏出一步就被陶果的手拦住去路。

李生还在气头上，陶果却笑得甜腻，拉着他的手要他转过身来，而后踮脚去亲他的耳垂。

“就喜欢看你生气。”

他很懂得如何将李生心里那点余火延续下去，李生垂眸凝视他，似是不解。

陶果仍然在笑，又强调一遍：“真的喜欢。”

李生顿时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忍着气将他的手拿开，径自离去，今夜算是不欢而散。

在他走后，陶果干笑两声，而后缓缓擡头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挎着嘴角，并无半点笑意。

“陶芳芳，我怎幺会像你一样。”

·

陶果第二天去参加月考，考场是全年级乱序排的，要考三天。上午考完语文就差不多是饭点了。陶果想着随便吃点，可刚出考场就看到徐夏扬站在校门口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

“陶果！一起吃饭啊！”

见陶果走过来，徐夏扬连忙朝他挥手，拎着食盒就往前凑。

陶果瞥了眼那食盒，上头刻着什幺什幺轩，估计也是个烧钱玩意儿。

“少爷，您这饭我吃不起啊，无功不受禄。”

陶果笑眯眯地在徐夏扬身前站定，手里还抓着一本练习册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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