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正文-----

夜晚李生跟着陶果回了一趟红艳发廊，两人从后门进的，包厢好像都有人了，整栋小双层充斥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陶果掏了掏耳朵，让李生待在一楼等着，自己一个人上楼去了。他前脚刚走，后脚红姨就从一楼包厢推门而出，看到李生也没什幺反应，招呼着客人从后门离开后自顾自点了根烟。

吞云吐雾间，红姨靠着门框上下打量他，眼神不如打扮热辣，凉丝丝地看得李生身上发毛，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动也不是。

看出他的局促，红姨轻笑一声，吐了个烟圈，但没说话，一直到陶果下楼她才出声。

“小倩。”

陶果脚步不停，不耐烦地问了句干嘛。

红姨化着浓妆，冲她妩媚一笑，“还回来吗？”

陶果翻白眼，“别咒我行不行啊，我可不想一辈子像你一样，守着个鸡窝。”

红姨不怒反笑，“你鸡窝里混着鸡屎长大的贱种，有什幺脸嫌？”

陶果也笑，“对，我是贱种。那人贱命长听过没？以后还能给你上坟呢。”

说完，陶果也没心情再跟她周旋，把手里的包袱扔给李生，拉着他就要走，红姨跟了几步，骂她，“有本事滚就滚远点！晦气东西！”

陶果比她还大声，“没本事就死里边，拜拜！老鸡婆！”

他们俩的动静有些大，已经有几个探头探脑的街坊撩开窗帘刺探情报了，红姨也不忌讳，依旧站在门口抽烟，看大步流星的陶果，看亦步亦趋的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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