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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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很暗,只有门边的落地灯开着,隐约照出角落坐着人影。
有人在轻声哼唱《明月赋》的主题曲,和楼下飘上来的乐声混在一起,似乎是醉了,口齿不清的。
燕惊秋被梁鹤洲拽着胳膊推进门内,那歌声便停了下来。
“啊,是你……鹤洲哥,你怎么……”
是然然的声音。他站起来,撞倒了小茶几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坐在一旁的宋寒清还举着酒杯,悠闲懒散,说:“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次,又被你搅和了。”
燕惊秋没有力气理会他的风凉话,小臂被梁鹤洲攥住的地方很疼,他满背冷汗,眼前发黑,双膝颤颤,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梁鹤洲顺势松了手,靠着墙壁点烟。
宋寒清又说:“行了别装了,既然都来了,喝一杯。”
他倒了杯酒举在空中,久久等不到燕惊秋来接。
然然和他对视一眼,走到近前蹲下,问:“你还好吗?”
燕惊秋只是粗重地喘着气。
他穿着厚重的外套,但是刚才和梁鹤洲拉扯间袖子已经被拽到手肘处,里面只一件薄薄的衬衣。
然然把手搭在他手臂上想要扶他站起来,燕惊秋忽然喊出了声。
“别碰我!不要碰……”
然然被吓得倒退一步,回身抱住了宋寒清。
宋寒清和梁鹤洲对视一眼,梁鹤洲咬着烟,走过去查看,拽住他的手腕一拉,燕惊秋痛叫一声,哭了出来。
梁鹤洲顿了顿,松了力道,总觉得衬衣里有什么东西硌着手指,蹲下来撩起袖子去看,什么也没有,苍白的肤色,从手背延伸下来的青紫色血管,连汗毛看不见的光滑皮肤,只是在另一面,指腹触摸到的不只是虚弱的脉搏,确有一条凸起的纹路,触感稍有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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