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宋家庄园门口，深蓝的夜色下，褚遂昀这时候才有机会践行他看了一晚上的示好守则。

“明天一起吃饭吗？下课了我去系里接你，想吃什么你定好不好。”

宋际:“嗯……”

“怎么了？”不会要被拒绝了吧，褚遂昀快速回想今天晚上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

但是宋际转过头来看他，眼睛在夜色里浸染的更加有神，一湾秋水里，盛满了无辜和纯粹:“不是要结婚吗。”

“啊？”

宋际此时的眼睛灰蒙蒙的，但可以参见的是，灰蒙蒙的雾霭里，夹杂着闪烁的亮晶晶，他又说:“不能直接结婚嘛……”

啊？

我是可以啊但是对老婆来讲会不会太亏了。

看来是平常跟常亦在一起待久了，他竟然会在脑子里蹦出这句话。

实在是……有辱斯文……

这句话将将卡在喉咙里，褚遂昀又开始回忆自己最近是不是什么时候行善积德留下了福源，不然天上怎么掉老婆了。

“不能吗？”

那还是太冲动了，宋际想，褚遂昀应该喜欢更懂事一点的，而不是吃过一次饭就不知轻重开始提要求的。

“可是褚爷爷说了……”

褚遂昀回过神来去看他，小孩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唇线紧张的抿起，脸上染上了轻微的霞色也要逞强般的同他对视，如果没有看错，眼神里甚至藏着几分的恳求。

“爷爷说了什么。”

小孩不自觉抠着手指:“说了……可以结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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