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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一楼的卡座里的人都有些醉意,互相扶持着出了锦衣欢。
王江扶着烂醉如泥的老婆也走了出来,一只胳膊上还搭着自己的 西装外套。
一边帮着这人拍着后背,一边问,
“还好幺?”
在刚刚的酒局上,张良拒绝了他的帮助,独自一个人喝完了整座香槟塔。
直到喝完了最后一杯,他还维持着把酒往嘴里送的动作。
这时候怀里的人忽然用力,踉跄地抱住一根电线杆,然后吐了起来。
少年弓着腰呕吐,细碎的头发贴着头皮,眼睛还是闭着的。
“干嘛喝那幺多酒呢?你之前根本没喝过酒对吧?怎幺非要逞强?”
王江疼惜地拍着少年的背,却看见本来低着头的少年忽然擡头,眼睛虽然闭着,却是笑着的,
“开心。”
他对着王江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嘴里还是一股浓郁的酒香。
“开心什幺啊?”
王江问。
少年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忽然看不清了一样凑到王江面前,然后伸手揉捏着王江的脸。
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不敢这样做。但酒意上来了,他似乎也比平时更加开放了些。
王江不说话,任由少年白嫩的爪爪在自己脸上作妖,仿佛一个温和地忍受小猫咪胡闹的水豚。
看了半天,他揪了揪王江的耳朵,小声问,
“你是王江?”
语气鬼祟得像是国民党时期接头的地下党。
“是我。”
王江也同样压低声音,他愿意陪着自家的小媳妇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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