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阿今，头回孕育产子便损耗了不少精神，如今又半年过去，重又开始侍奉客人，却怎样也怀不上了。

前日里走了一位心急的，今儿又来了个不怕耗时间的主儿，看着阿今顺眼，打定主意就要他为自己怀个孩子。行事半月后便招人天天切脉，自然也是一日日的无果而终。

阿今闻听一次次诊断，也只有低头自责，后在云雨中试图集中精神去应对。

可惜越紧张却越难成事，阿今用了许多催情助孕的药物，每日里被换着花样玩弄。或是因人听闻擡高下身更好使精水着床，便将他两腿都架到自己肩上。摇晃颠倒得叫阿今头晕目眩，几欲呕吐。或是为暖宫驱寒而大半日都泡在浴桶中交合，结果自己都快泡得发昏中暑。

眼下那人白日出去处理正事，待晚间才会再来找阿今。

阿今则含着一根玉势，塞住关口，等大夫来面诊开药。

老先生是逍遥楼里的熟面孔，在附近有间医馆，常来此诊疗接生。阿今怀胎时也曾见过几回勉强算是相熟。

可他身后跟着的学徒少年，与阿今却不只是相熟。他比阿今还小三岁，当年走失街头，遇着阿今，一大一小便相依相伴，靠乞讨和做些零散活计为生。

城北一处无人看顾的陋宅小院便是他们曾经的安身居所。此处虽破旧荒芜，夏不蔽雨，冬不蔽风，却是他们几年来回忆的安藏之地。

三年前，少年忽染疾病，严重到寝室难安，日日咳血，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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