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一把拉住殷晴的手腕，温热的两指一用力，将瘫软在地上的殷晴拉起。

殷晴借力勉强站稳后，他并未将手松开，而是慢慢逼近她，鼻吸火热，落在她发凉的肌肤上。

殷晴一擡头，就见少年风姿特秀的面容之上似有薄红，慢慢将脸侧过来：“记住我的话。”

树影间隙跃进的熹微晨光落在他脸上，投下浓厚阴影，只在鼻尖处流连不舍，留下一点碎若星芒的亮光。那半明半暗的侧脸是山水画中一气呵成的线条，干净利落，秀气磅礴。

“知道了吗？”

殷晴直勾勾盯着他，看得恍然，一时忘了应声。

他可真好看呀。虽然是个黑心大萝卜，焉坏焉坏的，但可真好看呀！

少年不悦皱眉，擡手捏着她的脸，重复一声：“知道了吗？”

这厢殷晴连连点头，又是期盼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知道了…可我好冷。”

“想让我抱你？”少年声线清冽。

殷晴冷得颤颤巍巍，点头。

“好办。”他淡笑，唇弯如月牙：“你给我瞧瞧。”

殷晴刚受无妄之灾，以为能逃过一劫，未料少年记性好，依旧未忘目的。

她一时哑然。

“不愿意？”

殷晴鼓足勇气：“可不可以…换一个，别的都行…”

燕归仿佛听了笑话般：“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什幺都依你，世上哪有这幺便宜的事儿？”

他盯住她，绿鬓朱颜，霓裳浸湿，眼底一寸横波惹春留。无知无觉看他。

燕归心火上涌，再无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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