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乌沉，泰晤士河边伦敦艺术区灯光点点，人头攒动，人行道上飞驰而过的滑板少年吹着口哨，充满创意的精致商店琳琅满目，路过风格迥异的餐厅和咖啡馆时闻到不同的奇异香气，一切都让人目眩神迷。

褐色砖墙覆盖、钢筋水泥筑成的台忒美术馆静悄悄的，已到闭馆时间，只有最后巡场的工作人员走动。

阮玖在走廊和他小声地解释一番后，大鼻子薄嘴唇的金毛外国人笑着说：“喔，你是Jean的女朋友啊。”

“快去，他在那儿！”他热心地指了指，脸色通红的阮玖说着谢谢赶快跑开。

他的笑声在身后响起，阮玖在看到整理画框的姜澈时才平复怦怦跳的心。

姜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他们像无数普通的情侣一样走过热闹的艺术街区，去买了蔬菜和面包，回到小公寓时，熟练地做了一顿简单的饭。

他抱着她坐在窗边，目光停留在一个光点，那是海坞德美术馆，阮玖知道那是他下一个目标。

略有杂乱的小公寓因多一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但自从挂上阮玖各式浅色衣裙，屋内布置一下变得温馨，姜澈唯一搞不懂的，就是空着衣架不用，椅子上她的衣服堆积如山。

姜澈一如既往疲倦但满足，他眯着眼靠在窗上，“你和他吵架了？”

她不点头也不摇头，“不是吵架。”

“很快就可以搬到更大的公寓去了。”姜澈忽然想到导师对他的评价和赞赏，他的画中好像多了些什幺，或许是痛苦，或许是幸福，他该在这种状态中继续创作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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