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可以拥有很多他本来不敢奢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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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相爱的方式，直到夜晚转成静谧的白昼。”——丹尼尔·凯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03

梁悦颜和雅各布通过电话。像是害怕她随时会反悔，雅各布很快和梁悦颜确认好入职日期，时间就在一周后。

一周的时间里，梁悦颜举止如常。她离开职场太久，不能说并不紧张，而荆素棠比她要紧张太多。不知道他职业生涯里第一次上庭会不会这样紧张。他不断给她增加蛋、奶和鸡肉的摄入，带着一种自己即将要参加健美比赛而且目指冠军的错觉。梁悦颜每次在荆素棠担忧的目光里把盘里的食物全都吃完时，都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感充盈。

北极圈的夜漫长而冷峻。他们住的这座小屋在一个半山腰上，从窗户往外看是积雪的山和墨蓝的海，夜过分静谧，风挟着盐粒拍在窗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她睡得不深，但安稳。风的声音大到像能带着寒意一并钻进屋里时，她会突然醒来，朦胧中感觉到荆素棠把她严实地护在怀里，她一点也不冷，她总能很快重新睡去。

荆素棠不断搜索Securitas的行为被梁悦颜打断。她发现冰岛大学的人文学院正在开放招生，法律系、文学系、神学系和社会科学系以四个不同的颜色标注，她问：“律师先生，想不想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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