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正文-----

这对于默来说不止是一场比赛。

或许对烂朋而言也不是。

至少当于默推开他宿舍门的时候，烂朋没有赶走他。

是的，于默没有留在军营里，哪怕他在沙岗笼外的表现足以让他在部队得到肯定。烂朋似乎都能闻到那些为他庆功与喝彩的人打开的佳酿有多馥郁，那些欢呼不似沙岗，却仍然让于默有了些名气。

那是他的好学生，当然又不仅仅是他的学生。是他和老渠教出来的，可于默所能掌握的却又超过了他们的教授。于默就像一块棉花，在他成长最旺盛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吸纳着周围的营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路走来他的技巧是突飞猛进。

他会成长得很好的，与于澈对于默接位的能力有所怀疑不同，相反烂朋却觉得于默必然出类拔萃。就像当年的黑浦，以及来到沙岗交下定金的于澈。

于默站在宿舍的门口没有进来，见着房间里只有一盏灯。

花匠大概是去收消息了，而烂朋的桌上空了几个酒瓶。

或许是光线过于晦暗，让影子比光明霸道，又或许是于默从未认真地观察过烂朋，细细打量才看出他有些清瘦。于默想起他刚见到烂朋的那一会，衬衫撸起了袖子，皮肤上满是疤痕，他咬着一根烟从车上走下来，旁边则是粗壮的老渠。

那一天的阳光很好，好到他甚至想到这两人打下的阴影里乘凉。可是烂朋的身上都是烟味，他凌乱的胡茬又让于默给其贴上了低贱肮脏的沙岗人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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