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正文-----

老渠是在签完字后找个理由去厕所了，才好好地把那纸卷拿出来细看。

只有一句话，不过这句话对老渠而言够用了——老板带话，静候。

这话就像社区送温暖，让老渠都快感动哭了。于是他用小纸卷和擦过屁屁的卷筒纸包在一起，丢进了下水道里。

然而与之比较，烂朋就没那么快乐了。于澈不是没有多加布设，派其他人到处打探他们的消息。而是因为烂朋就算被找到了，消息也带不进去。

他被那个军官严加看管，手脚都勒出了血痕。他被拴在一个铁笼里，这铁笼是当年北瓦用以训练的一个。那逼人居然给开了还要走了一个笼子，关键是黑浦居然也给他。

铁笼被放在训练场后院的一个废墟，荒无人烟。烂朋其实不觉得那个人对他的施虐有多痛，毕竟他想到了，也不过就是进进出出，而后把他打一顿，再踢他一块肉。

烂朋靠在铁笼栏杆，他不太想坐，因为坐着屁股痛，他的裤子都是伤口的血迹，而他的手也满是泥土。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哭。也许是因为遇到的烂人太多，他觉得这没什么。至少那人没拿着铁棍捅进去，他还能坐在这里。又或者是他习惯了被人丢开，从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丢，到后来因为抢不到吃的被丢。

他还记得自己跟在一群大孩子后面，他腿脚快，大孩子们便让他去偷东西吃。他给人追了一路，结果大孩子们抢走他的战利品，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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