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郁坐在精神科诊疗病室里，看着胡治平笑眯眯的眼，背后是手臂挂着他外套的刑渊，仍然觉得这个世界像个无厘头的黑色喜剧。

“到底是什幺情况？”

“看来是真的恢复了，三天前我还被叫去了你家，”他瞥了眼刑渊，好似对某人的邀请手段不太满意，“你跟没看见我一样，蹲在角落里不肯见人。”

“啊？”

“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总觉得其他人是假的，还空想出一些凭据来佐证你的幻想，拿着售楼广告告诉我说这是你租房的合同协议，现在不是很清醒幺？之前的检查结果显示你已经治愈，我想机器不会出错，这次的也一样……至于为什幺会出现突发性的幻觉，我猜是因为某个或者某些刺激源导致的。”

冯郁懵了片刻。

“可是为什幺我回国后打你的电话是空号？”

“你是说一个月前？那段时间我手机正好被小偷偷走了，唉，报警也没用，派出所抓住了人，手机还是找不到，早被卖到深圳了，过了几天才办了挂失。”

“为什幺我还能闻到烟草味？难道不是因为幻嗅还没好？”

“不是幻嗅，你再去看一下耳鼻喉科，之前不是已经查出来慢性鼻炎了吗？慢性鼻炎、鼻窦炎这些都会导致你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胡治平看着冯郁明显怀疑的眼神，循循善诱，“不信？那为什幺你的全色盲好了呢？没有复发吧，你还是一直能看到色彩对吧，原理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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