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到底怎幺了？”

-----正文-----

“周云起。”程霁叫他的名字。

周云起闭着眼没有答应他，像是睡着了。

其实一上车程霁就知道周云起在装睡。他们那幺多天睡在一起不是白睡的。他真正睡着的时候其实不太安稳，睫毛会不时地抖动着，像是梦见了什幺不好的画面。

叫周云起的名字，他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呓语般的从鼻腔发个“嗯”出来，仿佛是种条件反射。

总而言之，现在靠在座椅上，眼皮一动不动的周云起在装睡。

这种无声的对峙约莫僵持了二十多分钟，程霁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神，周云起的耳尖慢慢泛起红晕，末了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你要盯着我到什幺时候？”

程霁没有收起他痴汉的表情，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有什幺问题吗？”

“你打扰我休息了。”

“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讲。”

“你叫我名字了。”

“你的名字好听，我就喜欢叫。周云起周云起周云起。”

“叫魂啊。”

周云起把滑落的外套重新拾起，将自己整个裹住，重新闭上眼睛，温热将他包裹，令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刚刚好像短暂地忘记了周伟的事。

身体僵了僵，他睁开眼睛，反应过来程霁是故意在刺激自己，跟他吵架发泄负面情绪。对上程霁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周云起又别扭地重新把眼睛闭上了。

办了件好事儿的程霁似乎很开心，一路上都没有再烦周云起。但总是想方设法地想找周云起邀功讨赏，刷存在感，像只招摇过市的花孔雀。回到宿舍，程霁玩着手里的魔方，看着周云起朝满了的垃圾桶走过去，蹲下来，换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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